我的大学
写在前面
本文开始撰写于2024年10月25日,按理来说像这样总结回顾性的内容应该在毕业的那几天完成的,但是一面是当时还沉浸在毕业的喜悦中,没有来得及回顾;另一面是,我本来就有写年度总结的习惯,1月份刚写的2023年度总结,6月份又要写毕业总结,在过几个月又要写2024的年度总结,总感觉写的过于频繁以至于无内容可写了。
恰逢最近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每天坚持刷LeetCode并做笔记的flag,于是借此机会,把这篇文章一直续写到年底,来一个大乱炖~~,其实更像是一篇流水账~~。
大〇
宁德一中
我的高中,宁德第一中学,至今我还对这所学校留有一种特别的情感,可以说是感激吧。福建的教育,在全国应该算是压力比较小的,宁德一中也是如此,学校里有许多的学生会和社团,极大地丰富了我们的课余生活,所以回忆起来,大部分记忆也是愉快的。
宁德一中的学科竞赛,虽然说背景不是很强,但是有总比没有好,起码每个学科都有几个教练在带,最强的大概就是物理竞赛了吧。我和CS(Computer Science,而非Counter Strike)甚至是西电的情缘也归功于学科竞赛。
信息学竞赛这部分其实应该展开说说的,但是把这部分展开讲,多少有点跑题,以后再另起一篇吧。
西电
实话实话,在高考前,我对“西安电子科技大学”这所学校十分地不屑,一是因为分数低,我当时过分自信地以为自己起码能考到更好的学校(比如浙大、西交,相信考上西电最开始的目标都是这些学校),二是因为觉得明明已经有一个“电子科技大学”了,为什么还要半个学校,在前面加个“西安”?听起来就很野鸡。而且高考之前就被学校的老师寄予厚望,希望我能通过北大的筑梦计划被录取,导致我更好高骛远了。
高考前总是豪言壮语,高考完就老实了,沉默不语,到最后就该开始胡言乱语了。不出意外地,我的高考发挥的不是很理想,于是在报志愿时也只能略往下降点档次。再加上,我的信息竞赛背景驱使我必须报考计算机专业,所以为了保证不被调剂,我的选择又得往下降一档,于是西安电子科技大学,这个“不起眼”的学校就成为我的第一志愿,并顺利把我录取了。
其实报志愿之前还有一个小插曲,让我更坚定的报了西电。在学校图书馆三楼准备筑梦计划的时候,当时的十班的数学老师杨老师也在办公室,和负责配置面试电脑的老师聊天的时候,建议我:既然高考考差了,不如先报一个差一点的学校,然后作为跳板保研到更好的学校。在这之前我都没有考虑过大学以及之后的事,杨老师的话似乎突然点醒了我,更坚定了我报西电的想法,他这句话似乎也无形中成为我整个本科生涯的信条。
写到一半,突然发现按照时间顺序写“编年体”会让我的思路变得很乱,算了,想到啥写啥吧。
初见
收到录取通知书后,我便开始准备报到事宜。我父母担心我第一次出远门,硬要和我一起去报到。但是事实证明,作为一个人成年人,当时的我已经可以自己搞定一切,他们只是来旅游的。在来之前,经常好几个晚上激动得睡不着(也有可能是那几天经常四五点早起练车,作息乱了)。
在 飞机上第一次看到西安时,还是比较震撼的,最让我觉得神奇的是一座城市的街道居然真的可以修得这么横平竖直。西安的名胜古迹还是很多的,去学校报道的前几天我们逛了兵马俑、大雁塔等等,算是大饱眼福了,走在西安的街道,也非常感觉有种穿越感,古代样式的房檐居然可以和现代的高楼大厦完美地契合到一起。
逛完西安就该报道了,来学校之前有设想过学校的位置会比较偏,但是真的没有想到能那么偏,我坐学校的大巴,坐了不知道多久,眼看旁边的高楼都变成平原,才到达学校。在车上就听说,西电的地铁马上就要通了,稍微抚慰了一下我的心情(事实是,校门口的地铁站直到我毕业还没开通)。虽然西电的位置挺偏的,但是其他条件还是蛮好的,学校挺大的,食堂离宿舍也近,当然,最棒应该是西电两室一厅+独卫+阳台的宿舍了。
在宿舍安顿下来之后,就陆陆续续见到室友们了。在学校的第一顿饭,就是和另外三个室友吃的,我还记得吃的是综合楼的“因味有你”米线。和他们见面后,聊了很多,他们三位是怎样的人呢?我只能说是正常人,“正常”这个词好像听起来有点奇怪,但是真正读过大学的人(?)才知道在大学遇到三个正常的室友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和室友们相处的四年是十分愉快的,我们几乎没有因为作息的问题发生过冲突,大部分情况下大家都能用比较“Common”的思维来解决问题。
忠诚荣誉责任担当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网络上对义务兵都带着一种有色眼镜看,军训的意义也被贬的一文不值,随之的是军人形象的平凡化,我对这种思潮感到非常反感。其实在报志愿之前,我父母还希望我能够进入国防科大的,但是我当时对自己的体能不是很自信,于是作罢。抱着这种遗憾,我加入了国旗护卫队。
国护的训练在每周的周五和周日晚上,并且周一早晨要早起升旗,没有学习和身体以外的理由不得请假,不能不承认,国护还是会比较占用时间的。而且周五和周日晚上又经常有各种各样的校园活动,加入国护队就意味着牺牲自己的大部分课余时间。
虽然训练非常非常累,但是我感觉训练的过程还是非常有获得感,或者说非常解压的。训练的过程中,其实大脑是不怎么需要思考的,只需要按照教官的指令,把动作做好。这个过程可以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冥想吧,可以暂时不用考虑解不开的数学题和做不完的实验,给自己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当结束训练回到宿舍,去小卖部买一包辣条和一瓶“汉斯小木屋”,泡一会脚,放松一下肌肉,一切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然而到了大二大三,我荣升副队,也就不怎么参与训练了,也享受不到这种“解压”的训练,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各样的队务缠身,还真就应了那句话,普通队员只需要踢好正步就行了,而骨干队员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玩笑话,实际上队员们训练也是很累的)。尤其是每年九月份的招新,六七月份的毕业典礼、七一节,经常被各种事压得喘不过气,忙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回宿舍。
我大学生涯中的朋友圈很大一部分是在国护。很难具体地形容国护这伙人的特质,大致就是,非常的爱国(这个不用多说),三观非常一致,非常有奉献精神,并且非常开得起玩笑的一帮人。认识他们,真的为我的大学生活带来了许多乐趣。
其实保研929填完系统的那几天我也曾陷入过怀疑,我在想:如果我当时没有脑子一热参加国护,我可能就会有更多的时间去卷绩点和竞赛,会不会保到更好的学校?很快我就把这种过分“精致利己”的、事后诸葛亮的想法给否定了。大概是当时被功利的想法冲昏了头脑吧,国护给我带来成长和经验的远大于那一点点的绩点。
人总是会过分美化自己没走过的道路。 ——忘记是谁说的了
苛政猛于虎
写这一段的时候恰好是12月2日,5年前的昨天,可以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件改变大部分的人生,甚至足以改变世界格局的事——“武汉市发现首例不明原因肺炎患者”。
最初听到这个消息时,我还在和同班的同学参加寒假的某种神秘补课活动。趁着课余时间,我掏出手机检视QQ空间,刷到一条带有“不要恐慌”、“保护自己”字眼的说说,当时并没有官媒的宣传,所以并没有当回事。直到学校通知放假,开学时间一延再延,甚至高考都首次延期了,我才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历史性的事件。
对我个人影响最大的一波疫情应该就是2021年年底的西安疫情了,记得2020年,疫情的攻势似乎已经得到了极大的缓和,在这之后的痛苦,我不好说是病毒带来的还是人为带来的。总之在这一年,我深刻体会到学校和政府行政效率低下、管理水平落后给人们带来的痛苦,也亲眼看到一些人死去——不是因为病毒,而是因为“管控”。
这年冬天,别的我都忘了,但是我始终忘不了小卖部被抢光的货架,食堂的打包带和塑料打包碗,还有每天做不完的核酸。有一次室友横跨整个学校,买到了丁香的拉条子,还有跨年的那次,我们买了鸡公煲和若干自热小火锅在宿舍吃,这两顿饭,是我记忆中唯二的幸福时刻。在此也非常感谢我的室友,在最艰难的时刻相互扶持,相互消化负面情绪。
从疫情被确定常态化管理之后,舆论界就乱成了一锅粥。具体的事件无法举例,但是我只记得几乎每几天都能看到颠覆我认知下限的新闻,对我的三观进行一次又一次地撕裂,久而久之也就麻木了,但是有时候看到一些新闻,还是不知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是对的还是错的。我的计划也常常被疫情打乱,那段时间我有时候十分暴躁,我想去恨一些人,恨“肉食者”,但是不知道具体在恨谁,最终只不过是跟自己过不去,这大概就是老子说的“大象无形”。
其实这段历史不用过多的描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体验,但是有些事真的要被记住的,比如乌鲁木齐的大火、失事的人员转运车、医院门口难产的孕妇……
和自己相处
在学校不断地接触了新的人,新的事后,日子就慢慢的变得平淡起来,我的生活好像也进入了循环。
大一的时候,国护和学习上的事都不多,周末也都有一些我自己的时间。那段时间,上完周一到周五的课后,我通常会在周末的早晨报复性地睡懒觉,睡到九点多,哪怕睡不到,我也不愿意起来,饿着肚子到十一点去综合楼吃一顿brunch。然后下午去图书馆,或者找个空教室学习。大一的作业其实并不多,这就导致我常常学到一半就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了,打游戏也没有兴趣,想去玩也不知道找谁(学校离市区也很远,当时没有地铁),每个周末近似于在发呆中度过。
一直到2021年5月2日,我在A320教室,耳机里放着的是皇后乐队的《Bicycle Race》,一缕下午三点的“骄阳”从窗户射到我的脸上,我突然感觉身体内有一股力量在涌动。这种感觉很难形容,用一种中二的语言说就是,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但是不知道该往哪里释放。此时我突然想到,我也有一辆自行车,我可以骑着它来一场说走就走的City Ride。于是我立马回到宿舍,在地图上随便找了公园(洨河生态公园),说走就走,直接出发了。
一个人的旅途还是比较自由的,可以跟着自己的节奏来,玩累了就回程。虽然这次旅途没有特别值得记住的事,但是总比在学校无所事事好。回来之后,我就突然意识到我或许可以培养一些兴趣爱好,拥有一些深交的朋友,让大学生活不再那么百无聊赖。
后来我就渐渐地尝试加入一些新的圈子,比如骑行(加入失败,太烧钱,太累),比如健身(加入失败,太懒),比如口琴(加入失败,这个乐器有点无聊)……再后来我慢慢地接触了摇滚,开始听国摇,再后来是欧美摇滚,并且用我攒了很久的奖学金买了一把电吉他,从此开始正式入坑摇滚;再后来,我发现秦岭的山也非常有魅力,可惜这时已经太晚了,我离毕业已经剩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当然,我发现许多3A大作也非常有意思,之前习惯了快节奏的网游,发现体验一下《死亡搁浅》《赛博朋克2077》也能有一些深刻的感悟。
学会与自己相处的过程,是十分美妙的。我慢慢地意识到,生活的乐趣是由自己去发现的,我的快乐不依赖于任何人的存在而存在。
Make Some Noise
书接上回,在百无聊赖的生活中,我试图寻找一些可以让我自己找到乐趣的东西。偶然的一次机会,我在网上刷到一组图片,大致就是一些荒废的墙上,写着如“人生是旷野”这样的文字。这种文字放到现在可能一点无法打动我,毕竟是非常烂大街的东西,而我又非常反感跟风。但是对当时的我来说,这种标语更像是一种启迪。跟着这个帖子的评论,我“发现”了痛仰乐队。
痛仰乐队绝对不是什么宝藏乐队,首先他们本来就很火,其次是痛仰的歌初听一定会让你觉得很无聊枯燥。他们的代表作《再见杰克》、《公路之歌》大部分都是简单的重复,其实挺劝退的(其实我现在也没有特别喜欢他们,但是毕竟是我国摇的入坑乐队),但是作为一支老牌摇滚乐队还是有一些精神可以发掘的。
后来我就“顺藤摸瓜”地找到一些其他乐队,我比较喜欢的有刺猬,他们的主唱也是程序员(甚至也是北航的),但是写出的歌词像是诗一样;还有万青,一支气质非常独特的乐队;还有一些国外的大牌乐队,比如枪花、Metallica……后来发现用乐队来分类音乐是不合理的,后来去了解了很多音乐知识,学会区别音乐风格,更好地从音乐本身去欣赏歌曲。
学校事情不那么忙的情况下,我也会找机会去听听Livehouse,线下感受摇滚乐的氛围。第一次去Livehouse应该算是在西安永定门的城门洞,一支叫做定西(现在叫土法炼钢)的“左”派乐队。虽然是露天的免费演出,但是现场的听众都十分的热情,有一部分一边举着《毛选》一边听,算是忠实粉丝了。后来我还去听“矩浪音乐节”、麻园诗人、霜冻前夜的演出。
演出现场本身没什么好评价,都很扎实,有感染力,我觉得听音乐现场更多的是一群热情似火、有共同音乐追求的人们的一次狂欢吧,我的参加每一次音乐现场,都像是一种奇遇,总能遇到有意思的陌生人。令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矩浪音乐节,在排队的时候被告知不能带水,于是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我把两瓶水的其中一瓶分给我前面一位陌生女生了,于是我们便有了第一段对话,聊了挺多的。她也是在西安读书的大学生,我们聊的非常投机。后来在场地里,我们又恰好同时挤到一块去了,然后从中午一直聊到晚上,从喜欢的乐队到各种家常,聊了一整天。虽然后来没有再联系过,但是还是觉得这段经历非常美妙。
大三的时候,我用奖学金和参加ACM竞赛拿到的奖金买了我的第一把电吉他,从此开始成为一位不正经的乐手。由于囊中羞涩,一直没有去找专业的吉他老师学习,所以吉他的大部分技巧都是自学的。当时的目标是,不为弹得多好,只为了取悦自己。但是到后来,我发现自己的野心慢慢地变大,有一天,我突然想在毕业前组一支校园乐队,完成一次演出。在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信的推动下,我找到了国护有乐器基础的几位学弟,并摇到一位bass手学妹,组建了第一支乐队——脑电波失真。
排练的过程还是比想象中艰难的,大家对音乐都有自己的理解,我还经常因为节奏问题影响大家(怪不好意思的,还好几位队员没有嫌弃我),中间难免有点小摩擦。但是最终还是用两个月时间排了三首曲子,并经过社团的选拔,参加了5月21日的演出。想来还是很不可思议的,我一个从小没有艺术细胞的人竟然自学了不到两年电吉他就能够演出了。虽然演出有点翻车,中间掉拍子了、调音器不出声,但是还是一次很不错的尝试,很多朋友也都来捧场了,这可能是大学中最难忘的一天了。
山和海
众所周知,爬山、徒步、跑步等有氧运动是会让人上瘾的。我对爬山的瘾,可能可以追溯到玩《死亡搁浅》、《蔚蓝》这两款爬山主题游戏的时候,而真正让我染上爬山瘾的,是和我朋友爬冰晶顶失败那一次。
讲道理,在爬冰晶顶之前,从来没想过“登顶失败”这个词。但是真正开始爬就会发现,冰晶顶这条五星级的线路是名副其实的。路上几乎全程需要手脚并用,中间还要一段箭竹林,在四月份的时候雪才刚开始化,导致那段路非常泥泞。最终我们比关门时间晚了半小时到达,于是乎,登顶失败。从这之后我就非常的懊恼,居然还有我登不上的山,于是开始各种练体能,爬小山,只为有朝一日能够爬上冰晶顶一睹原始森林容貌。
也是经过这次,我才领悟到秦岭的美。在爬升的过程中,真的可以非常直观地感受到植被的变化,从阔叶林到箭竹林再到针叶林,最后是光秃秃的、冰川移动遗留下的巨大石块。说真的,在课本上看过无数次的知识点,也不如自己亲身看一次记忆来的深刻。也只有自己亲身体会,才能有一种这样的感觉:在学校看到的连绵不绝的山峰是真实存在的,不是某个无聊的人放在那里来欺骗你的,那里不是地图的边界,你也不是NPC。
很可惜,直到2024年4月份我才认识到秦岭的美,当时我留在西电的时间也不多了。秦岭的一些个峰,我也只爬过牛背梁、箭峪岭、南五台、冰晶顶,后来毕业了,购置了一些必要的装备,又跟朋友反穿了武功山,而到了北京之后,还爬了东灵山、小三峰,造访了天仙瀑。不知道这样下去,将来有没有机会挑战技术性更强的山峰,有没有可能,我某一天也会站在珠峰之巅?(在键盘上打出这个问题后我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删掉,还是先把体能搞好吧,我可不想某一天徒步在山里遇难上新闻)
告别
最肉麻的一部分,但我尽量写的不那么肉麻。
峰终效应:人们对一件事物的总体体验,往往受到其中“最高潮”部分和结尾部分的强烈影响,而非整个过程的平均感受。
初中和高中的毕业,给人更多的感受是解放,而不是伤感,毕竟大家基本都在一个城市,将来还有很多的机会见面。而大学的毕业,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各奔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相见。临近大四,我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我总在考虑这些,总想着以一个比较好的方式和朋友们好好告别,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做到。一些可预见的告别,我会尽力记住分离时刻TA的样子,刻烟吸肺。就好像我室友离开学校的那天,我深深地记住了他把宿舍门关上的样子。和前女友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很早就预见到我们可能迟早有一天会分开,所以我总是很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时光,这也是为什么,《双城之战》里艾克的那句“有没有那么一刻,时间能够就此挺住”如此让我动容的原因。
不知道认识到最终要分别,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自从上研究生以来,我对交朋友就没什么兴趣。毕竟三年之后又要分开,已经懒得建立“布里吉斯之链”了,唉,之前立的Flag也算是倒了。
总结
上大学之前对大学有着很多的幻想,我想保研到好的学校,想谈一段甜甜的恋爱,想有丰富的社团生活,想拥有强壮的身体……想法很多,但是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无法把所有事都做到很完美。尽管如此,我还是能说自己度过了一段美好的大学时光,“没有因为碌碌无为而悔恨,也没有因为虚度年华而羞愧”。从另一个角度说,所谓纸面的目标,都仅仅是一个目标,完成它们就仅仅是完成它们,所以讨论太多是没有意义的,除非是为了吹嘘。但是在完成它们的过程中,给自己带来的精神财富,才是真正获得的东西。所以,在大学四年中,我建立了(自认为)健全的人格,正确的三观,这才是最有价值的东西。
最后以一首初中学的、我在2020写给未来一年的自己的信中抄过的、罗伯特·弗罗斯特的诗来总结:
啊,留下一条路等改日再见!
但我知道路径延绵无尽头,
恐怕我难以再回返。
也许多少年后在某个地方,
我将轻声叹息把往事回顾,
一片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而我选了人迹更少的一条,
因此走出了这迥异的旅途。
最近如何
研究生生活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研一照样有一堆课要修,和师兄师姐的相处也有那么一丝奇怪,总觉得很难融入,和导师的沟通也很少,我甚至有点不知道要如何发出文章,完成毕业指标。由于上面提到的原因,我在学校也没有几个说的上话的朋友(除了暂时在隔壁学校学习的朋友,我们可以偶尔出去爬爬山)。要是在大一,我可能还会因此伤心,但是现在我逐渐习惯了和自己相处的日子,孤独确实是一种享受。
上了研,我对时间的分配能力也变弱了很多,可能是保研之后摆了太久,总是难以专注完成任务,脑袋里老是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点子。良好的作息也很难长久保持,忙个一两天,就想找借口给自己放个假。这个毛病我一定要改掉,emmm,就在下学期改吧,现在认识到这点有点晚了。
自省完成,未来的路还很长,Keep on, Keeping on!